文案:一段牵手七年感情的结束,掀起了平静生活下的微澜。当贺子奕和苏晴将恋爱时的满目繁华变成琐碎的日常习惯,清贫中的不离不弃,初见时的砰然心动早已被时空偷换,才发现,心的距离,一直远近莫测;爱的份量,其实轻重难辨。- m2 [$ q4 [1 n6 v贺子奕伸出手去,再也触不到往日温暖。在无声处默默守侯的细致柔情,像天上的云朵,总会流离散去。一本记事本,让他终于抬头望向蔚蓝的晴空,却只剩下淡淡的背景。当放弃变成失去,厌倦变成怅然,生活掠过人们索取的指间,只留下一地玲珑碎片。不妥的习惯 “沈秘书!进来!”贺子奕沉声说完,摁下内线,随意的靠在真皮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办公桌,若有所思。 不一会儿,沈秘书敲了敲门,徐徐走进来。 “总经理!请问有什么吩咐?”她咽了下口水,忐忑的看着自己的上司。这个长得斯文清俊的老板总是给人无形的压迫感。 “公司的食堂换了厨师吗?”贺子奕幽深的黑眸紧盯着桌面上的盒饭,不疾不徐的问道。 本来,这么小的事根本不需要他过问的,而且他也从来不讲究这些。可是,不知怎么的,今天的饭一入口他就敏感的发现与平日不一样,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,总之索然无味。 “这我也不太清楚……是不是菜不合您的口味?要不我再去给您买一个?”沈秘书迟疑了一下,却没有正面答复。
贺子奕突然有些恼怒自己的反常,摆摆手说,“算了,我没胃口。你把这个月的报表都拿进来吧!”
“好的。”沈秘书敛下心思,细心的把盒饭拿走,退开一步,又说道,“总经理,再次跟你确认一下,刘律师跟您约好下午两点半商议房产合同的事情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他揉揉绷紧的眉心淡淡的说,随即想起什么,吩咐道,“对了,你上次帮我买的西装很不错,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酒会,你就帮我再订一套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沈秘书鄂了一下,心里暗自叫苦,她哪里知道那西装是在哪里买的,而且她也不知道尺寸啊!
“怎么?有问题?”他挑挑眉。
“没,当然没问题。那我先出去了。”沈秘书立刻醒神答道。她把门合上以后,先深呼吸了一下,再暗叹一声,顺便替自家BOSS感到惋惜,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,却不懂得珍惜。
她缓缓的走回座位上坐下,摁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,“喂?您好,我是沈秘书……”
某社交酒会上。
贺子奕今晚有点心不在焉,就连应酬时也是只是扬着职业的假笑在敷衍虚应着,一点劲也提不起来,觉得很疲惫。于是把副理扔在酒会里,就自己一个人走了,开着车,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。
他在恍惚间,想起了今日下午和刘律师的对话——
“什么?她没有要那套房子?”贺子奕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他以为刘律师只是说房产过户的问题,没想到竟然是买卖合同的事。
“是的,苏小姐已经声明了不要房子,而且她还说您也不会住在那里,所以已经找了买家,我看过,对方的价钱很合理,甚至比市场价还要高一些,很值得的。”以前他总是唤贺太太,如今两人已没了关系,于是也恢复单身时的称呼。
听到这里,贺子奕沉默了,他记得,她甚至连赡养费都没有要求。她不是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吗?怎么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把它卖掉?
过了好久,贺子奕才低声说,“先等等,这件事以后再说。”
他怎么也想不通,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。什么都不要?也许这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离婚了。
只是,她很久没有工作,要靠什么生活?他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了。
刚好遇到红灯,他把车停了下来。
这条路永远都是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。他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搭在敞开的窗子上,不经意间瞟向了前方高处的交通灯,怎么看都觉得奇怪,像少了点什么。直到车流开始涌动,他才蓦地想起,对了,那道天桥不见了。
心里好像有什么开始崩塌。
他开着车在这个寂寞的城市游荡了一夜,发现似乎无处可去,繁华散尽以后,只余空洞的孤寂。
今天的自己真的很不妥。最后,他决定回到那个“家”去。
寂静的午夜,某高级住宅小区,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进地下车库。
贺子奕把车停好以后,便搭着电梯直达公寓的门口。他习惯性的摁着门铃,很久,很久都没有人回应,只有孤寂的铃声在昏沉的屋里回荡着。他这才哑然失笑,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傻事。接着翻遍了身上的口袋和公文包,才找到一串崭新的,几乎没有用过的钥匙。
旋开门把的时候,贺子奕不自觉的愣了一下,有些不习惯这一室冰冷的昏暗,似乎自从结婚以后,他从来没有试过回到家里迎接自己的是一片漆黑。亮了灯,步入玄关走进客厅,一切都收拾得妥当有序,一尘不染,可是,却像个样品房似的,没有一丝的温暖。
他想去喝杯水,才发现厨房里什么都没有,这时才真正感觉到,自己是真的离婚了,再没有人会在他身后默默的守着,为他打点一切。可是,他不是很早就想要摆脱这段桎梏的感情么?那么这失落从何而来?他甩甩头,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,这从来不是他会做的事情。
贺子奕洗过澡以后,躺在冰冷的床上,辗转了一夜,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早上起来时,脑袋昏昏沉沉,喉咙干巴巴,全身乏力。
他眼还没睁开,就难受的朝身旁喊着,“阿晴,阿晴,给我一杯水。”
这是多年来的习惯。然后苏晴就会来到他身边唠唠叨叨一番,递上水给他喝,接着再推着他去刷牙洗脸,吃过早餐再送他出门。
当然,这是离婚以前。现在苏晴已经不住在这里了。她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,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住在这里一样,没留下一点的痕迹。
贺子奕低咒一声,勉强撑起身体,迷迷糊糊的走去烧了壶开水。
叫了外卖,家庭医生也来过了,吃了药,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病来如山倒,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了……
贺子奕是被雷声震醒的,轰隆,轰隆,炎热的夏季总是雷雨不断。外头已经漆黑一片,他亮了床头灯,看了看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,没想到这一睡就一天过去了。
他走到客厅,屋子里空荡荡的,太大,太冷清,甚至比旅馆更让人感到孤独。
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忽然想起,苏晴很怕打雷,每次打雷都会缩成小猫似的偎依在他怀里。
又想这些做什么?!一切都过去了。
这时,腰好像被什么搁着,他有些不耐烦的抽出来细细一看,是一个记事本。好奇心驱使下,他翻开了扉页,上面写着,我的回忆。
那是苏晴的字。
他明知道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,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翻开了一页,然后是一页又一页。
6月13日,晴。
心情指数:★☆☆☆☆
离婚倒计时。
我从来没有写过日记,不知道该写些什么,记录我一天中做了什么事?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那么我的日记本里肯定每一页都是一样的,因为,我的生活乏味可陈。
在今天以前,我只以贺子奕一个人的为中心,在今天以后,我不知道我的中心在哪里,或许是回归自己吧。
这个记事本是某一天跟怡筠去逛精品店的时候看到的,有个很耸动的名字,叫离婚记事本。怡筠还笑话说,这个本子肯定没有销量,哪里有人离婚还写日记的?可是,我却背着她悄悄的买了下来,那时她还不知道,其实,我跟贺子奕的婚姻即将走到了尽头。
其实又有谁想得到我和他会离婚呢?估计没有人,只除了我们两人。
今天,距离我们签字离婚的日子还有十天。
阳光很灿烂,可是我的心里一片灰霾。
六月二十二日这天,是我跟他的相识周年纪念日,结婚周年纪念日,不久的将来会成为离婚日。很讽刺是不是?不过,我可以肯定的是,如果我不提醒,他从来都不会记得这些,以前开玩笑时,我还给他起了的外号叫纪念日失忆症候群。即使将几个重要的日子重叠成一天,他也很少记得,每次我都是在前两日做些小提示,他才有可能记住。
在这天签字离婚是我提出来的,是个开始,也是个结束。
他没有异议。也是,估计他也想了很久,怎么会反对?
记得那时我们还很穷,我就跟他说,不如把结婚日子定在相识那天,有寓意,以后庆祝的时候还可以省钱。他这个人天生缺乏浪漫细胞,也没有异议,由我全权做主。到结婚的时候只是买了一只小金戒,我们瞒着我父母,偷偷的跑去登记,然后找了一家气氛还不错的餐厅过了新婚。
很寒碜的结婚。
没有新房,没有蜜月,没有婚纱照,甚至没有亲人朋友的祝福。
可是,那时的我,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Mr.Right。
后来,我们吵得最凶的那天,我负气的说了一句“我们离婚吧!”
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,立即答道,“好啊!”
好啊?两年恋爱,五年婚姻,就用这么简单敷衍的两个字就轻易结束了?贺子奕,你太伤我心!
我也很有骨气的,没有难过,没有掉眼泪,只是冷静得过分的问他,“你想什么时候签字?22号那天如何?”
“22号?”他一鄂。
我猜,他肯定要找行事历,这是他近年来养成的习惯,遍寻不着以后,便打内线CALL他的秘书。这些年,他秘书比我跟着他的时间都要长。
沈秘书走了进来,他开口便说,“22那天我有没有重要的会客或者商务行程?”
她立即拿出PDA,翻查一下,“6月22号?总经理,那天是……”沈秘书忐忑的看了我一眼,我轻轻的摇摇头,她会意,只是报告说,“那天是周末,只有晚上有个商务聚餐。”
“行了,你出去吧!”他挥退了秘书,然后木然的看着我说,“就定在那天。”
“你确定?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那时的声音,是有多么的绝望。
“这不是你希望的?我会叫沈秘书约好律师的。”
沈秘书,沈秘书,她是我的丈夫吗?怎么这些年都是她通传的?
很累很累,觉得心都被掏空了。
我生活的全部都是他,可是他的生活里已经看不到我的存在了。李亚说得对,我太过以他为中心了,就像地球和太阳一样,只要没了阳光,我的世界,一片黑暗。
晚上,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给他,“你确定要在那天签字离婚?”
我心里还是希望,至少两人之间还有些什么没有褪去。
我想再给彼此一次机会,不要因为一时冲动,抹杀了一切。
没有立即收到回信。
他心里的首位是工作,第二位还是工作,我早被遗忘在无人知晓的角落。
6月14日,晴转阴。
心情指数:★☆☆☆☆
心情依旧有点低落。
早上七点,被手机铃声吵醒的,抬起头才发现脖子又酸又痛,原来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拿起手机一看,原来是他的短信。
我心里苦涩,没有谁比他更规律的按行事历工作了,无论多晚睡,都是六点半起床,梳洗,吃早饭,整理短信,邮件,紧急时还会在家里开视像会议。
短信只有一句话——
不需要拖泥带水,我已经找好律师了。
希望破灭,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。这个男人,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甩掉呢!我竟然这么傻,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。他的日程里,已经很久没有把我给写进去了。我们的婚姻,无可救药了。
很早以前妈妈就说过,我跟贺子奕不合适。可是,当时的我没有听进去,这是不是报应?是什么原因,让我们从相识相恋到相敬如冰到貌合神离的?
在这个破败的婚姻里,只有我是失败者,他,从不言败。
午后收到电话,钢笔专卖店的人打来的,叫我把送修的金笔取回来。
拿回来以后有些难过,修好是修好了,还是可以看到裂缝,师傅说,这肯定是被剧烈损坏的,普通的磕碰是不可能会造成这么严重的裂痕,所以,无论怎么修都无法还原。
当然了,那么狠的一摔,怎么不剧烈?这就像在提醒着,我跟他已无破镜重圆的可能?
我有些气愤,把笔扔到了垃圾桶里。他不要的东西,我还稀罕什么?
我会每天把它带在身上,就像有你在身边一样,那么,我再苦再累也不怕了。
这是当时他说的话,可是如今看来,倒是讽刺了
就在前几天,在这个房子里,他把这支笔狠狠的甩在我面前,不,或许是把所有的怨愤的爆发出来。
你还想怎么样?每天紧迫盯人还不够,还想去骚扰伊宁?我们两人的事为什么要把别人拖下水?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,就可以放过我了吧?
伊宁?我什么也没听见,只愣愣的看着地上摔得可怜的笔。
而他竟然质问我,叫我放过他,真是可笑,是他不放过我呢,所有的约定都是昙花一现,过了新鲜期,也不免俗的惹上了七年之痒。他不知道他的话有多伤人,那支钢笔,为了它,我曾经因过度疲劳进了医务室;他不知道,他的检查报告出来了,身体很糟糕,我只是想关心他,才会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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